心术不正,品行不端,是非不分,冥顽不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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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C EAE】暴雨烛光P1

P1 又名马西亚夫撞鬼记

马西亚夫下雨了。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这座上千年的古城,将上百年不曾出现的图景重新展现在人们眼前。
    人们说,干旱之地电闪雷鸣,狂风暴雨,会惊动古城里的亡灵。黑云压城,雪白的闪电穿过断壁残桓,令人想起卜者的牌面:天火之下断裂的高塔。于是有流浪者远远地看到,白色的幽灵般的人影从高塔的顶端跌下,人们说那是古时被推下塔顶的死囚。
    有鹰鸣。
    艾吉奥咳嗽着醒过来,发现自己还活着。
    这怎么可能?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:信仰之跃时踩到了湿滑的跳台,一个不平衡从几十米的高处摔了下去,根本没来得及调整平衡落入稻草堆。这不是什么技巧不足的问题,谁也不会想到马西亚夫会突然迎来这样的大雨,雨水浇灌后的古旧木板不松软就是一个奇迹。

那么我为什么活着?

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垫子上上,硬梆梆的,稻草铺得很不均匀,感觉像是临时从什么地方搜罗来的。我骨折了吗?艾吉奥尝试着坐起来——很容易。他完整、健康,除了后背有点儿硌得疼。

这很奇怪。如果知道有人能从几十米的地方掉下去而不死不残,刺客绝不会把那些弓箭手从房顶上拽下去。

他所在的房间非常昏暗,只有一个方形的小窗口透进来一点聊胜于无的天光,狂风夹杂着雨滴潲进石壁,偶尔传来隆隆的雷声。没有蜡烛吗?艾吉奥打开了鹰眼,然而屋里并不是没有蜡烛,相反,蜡烛、火把、壁炉、柴火和打火石一应俱全,只是全都熄灭着,没有燃烧过的痕迹。

一个人救了他,把他送到这个昏暗的小屋子,摸着黑,还不点蜡烛。

盲人?艾吉奥想。不过不管怎样,他可不是盲人,他需要温暖的光亮。打火石不是很好用,不过最终他成功了,蜡烛噗地一声燃起,发出令人心安的橙色光芒。艾吉奥笑了一下。现在去点燃壁炉。

然而就在他准备点燃炉火的一瞬间,蜡烛灭了。他只好停下来把蜡烛重新点上,可在蜡烛靠近壁炉的一刻,它又灭了。艾吉奥又试了两次——也许这里有个看不见的裂缝在涌风,他想,蜡烛的火苗太小了,我应该把火把点上。

鹰眼持续的时间太长会让人头痛。他收起了鹰眼视觉,他的目标就在。于是他走过去,端起蜡烛,凑近火把——

噗。

蜡烛又灭了。

    紧接着,就在他秉着最后的耐心想要尝试的时候,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,离他的身体不过几寸之遥,轻轻地挡在了火把上。

那是一只苍老的、半透明的、少了一根手指的手。

“啊!”艾吉奥·奥迪托雷,意大利的刺客大师,佛罗伦萨之鹰,二十年来第一次被人如此近身而毫无知觉。他发出一声惊叫,向后跌了两步,鹰眼和袖剑同时打开,然而手消失了。房间里空无一人。没有人能骗过鹰眼,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认知,除非对方能在这么短短的几秒钟里移出他的视线。

“谁在那里?”听起来就像被他拖进稻草堆的小兵。

没人回应。艾吉奥退了几步,让自己靠在墙上,把袖剑收了起来,空着的手举在头边

“是你救了我吗?”

沉默。

“我没有恶意,我只是……被吓了一跳。”

承认自己的惊慌并不是什么值得丢脸的事情。

“我是艾吉奥·奥迪托雷,来自佛罗伦萨。”

过了一会儿,一个吱吱的声音响起,刺客的鹰眼没有捕捉到任何活物,但一行字一笔一划写在了他对面的墙上,用力做出的凹陷使鹰眼视觉也能看得清楚:“很抱歉吓到你,请把鹰眼合上,我是阿泰尔·伊本-拉阿哈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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